那神秘的圆底的正上方是反人工智能协会是潘科所属辖区的一个分部,自2043年到2064年已有21年历史,整体简洁统一的建筑和每一寸土地开发完善程度上来看算不上是老城区。但是任何人切记绝对不能对这个看上去工整的城区心怀鬼胎。例如外国旅人在精心打扮让他自己那看上去不怎么样惹人注意的人不用点经验你是无法知道,他是否暗地里进行间谍侦查的话,他就会在不出几分钟内就会被觉察能力的监控系统与保安联手捉获并驱逐。用虚假的身份靠近那里的话你会引起道路旁的摄像头注意并拍照与本市的身份资料库对比身形体型和面型。你也别在这里少看公民公民身份证的真正用途,它就像是一块专属于你的免费的卫星定位器,通讯基站也会时刻注意着你的行踪。表面上看上去是个发达又文明的城市,而支撑着并监视着这个保安的措施比上飞机还难。
发达的大城市需要比任何地方突出的政策方针、鸿厚的金融实力、强大又方便的交通硬件、高级人才的技术支持才能运粮出有,强大、诚信、技术、社会保障、法制、公平、仰慕、荣誉这等甘香浓郁的美酒。
它的芳香招惹了蜂蝶,慕名而来打拼的外地人也不会少。可是比他们廉价又高效的机器人抢了这些远道而来的人的饭碗与希望,这些被挫败换来的恨当然少不了,当他们自以为人数上和身份都是初来咋到能在身份上浑水摸鱼进行公共设施搞破坏时,却不知监视着他们恶劣行为的警察在第二天就把他们押进牢房。那个牢房便是协会厚实的下层那个巨大的坑底,他们虽然恶有恶报却不知被变本加厉地奴役着。恶劣的环境让许多人因此丧命在坑底下。他们自以为能从坑底下暴动能得到自由。太天真了,他们太天真了,既然四周封锁为什么不往里面倾斜毒气和二氧化碳?只有态度好的才能被蒙住眼睛送回地面,反之会沦为AU计划里的被疯狂的科学家改造的小白鼠。坑底的人有去无回,地表上的所有机构也不会办理这些有关于恶劣的人的相关事情,于是乎那片神秘的辖区成为都市传说里经常提到的【511个人被失踪的乐院】。这令人心塞又悲伤的称呼只是在国家与协会联合颁布机器人限制法案前的叫法。
因为高效的工具被替换成昂贵又低效的人力时而让本土企业面临大倒闭关停的危机,本来享有【精英特区】的政策优惠的各类企业不得不让产品的利润在原先的廉价上调到两倍的前,精英关系网的压力日益上涨到难以承受的地步,他们的遭遇如同生长在温室中的花朵突然间被迫送回去狂风暴雨热冷无常的大自然而快速凋谢。一些人离开这里寻求新的温室,一些人死守住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并怨恨外来者,一些人拉拢着前来冒险的老乡在那里建起了家乡团的堡垒,然后偏见与傲慢让与时间一同发酵成危险的炸药,点燃这团炸药的组织早已在暗中密谋策划着更多的阴谋。那套限制法令就在去年颁布不久,时间才隔了几个月,那里又有了新的称号,【511孤儿院】,意思比前者更加绝望和荒诞,也只有白痴才会喜欢曾用来囚禁精英的牢笼当成自己的天堂。
只是几个月的变化而已,那里的规章秩序和监视依还没有任何太大的变动。能与那座城市相连的地铁的周边的公共设施为排水口装置了坚固耐腐蚀的防盗网用来防止心怀不轨的人在地下逃窜。它的坚固考验了各路液压剪的威力,它们均以失败告终,但是潘科手头上的巴掌那么大的液压剪轻松地终结了它的使命。下水道通往别的站台,在走上站台前脱去密密实实的雨衣后往身上喷掩盖臭气的特制除臭喷雾并与站台乘客们共同坐上晚班车的最后一趟车,因为与野田分离的地方不是目的地,距离目的地还有二十分钟,刚好是到十点钟时就是地铁关闭的时间段。为什么要选这么个单程的时间段?她这个人心中有数。
在寥寥无几的乘客中因为她伪装的身份是戴着面具穿得一身无标识的白衣的古怪机器人,所以她要用一点手段吸引别人的眼光,那便是灵活地在这些人面前戴着皮手套表演花式扑克牌。让纸牌在手指间弹跳到在手心里架起金字塔等等不可思议的招式都表演出来了,再后者被她的魔术戏码表演吸引而来的人让空旷的车厢一下子座无虚席。距离结束表演时间还有六个站点,站点的闪灯是表演的倒计时。
在团团包围下还不慌不忙地表演着精细的把戏乘客们看得入迷,即使她戴着毫无人类美学的面具也不会让人起疑心,用技艺换来的则是欢乐的气氛,很快连在列车上维持秩序的疏导员也融入其中。邀请那个工作人员抽取一张牌做个小把戏魔术,然后再把短暂的快乐与站点广播一同结束。用黏胶在扑克牌的表面上翻模弄到纸牌上的停留过短暂的指纹,再和手中多出来的地铁工作人员证件一同应用到员工专属通道就能轻松躲过监控严密的地铁出入口。 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也有坏习惯,那便是路经警卫室时趁警卫转头的交接班的时先是往里面扔个电脉冲炸弹让里面的电子设备瘫痪四五秒再冲进去把里面的人几把手击倒,漆黑中的影子快如闪电,最终目的只为设在警卫处用来储存监控资料的记录库插上她的个人存储器消除整个地铁站几分钟前的所有录像。在警卫处里再变更自己的衣妆后又一个伪装成保安的身份出现在公共摄像头的监视下,她的身份不会引来正常人的怀疑,只是着蓝色袖章迎风飘扬又故意孤身游走在城市乌灯黑火的小巷间,自然会引来不爽精英们的小愤青团团围住并自由发泄他们日常的压力。当然这些无厘头的人是潘科所能预料到的,几下拳脚功夫后就能获得剩下几个钱和附带着身份证的钱包。身份证是卫星定位器,它们还有能发挥作用的地方。
严谨的德国建筑师说过:“楼房的高度与马路宽度成正比,因此才能换来更好的出行效率和缓解资源占用比例。因为楼越高住的人就会越多,停放车俩就会越多,那么狭窄的道路也会随之变得拥挤而让出行效率低下,这样子每个人都不会在工作岗位上留有好心情。”
因为往时的这里的繁华高效并不只因为机器人的功劳,它们让道路变得宽敞让资源消耗得更少,不用上下班替换和使用交通工具回去老远的房子里吃饱喝够睡觉再重复着上班的每一天,这就是它们存在的好处。反之,道路变得拥挤,社会设施配套不断地需要完善,车水马龙得水泄不通。从高效到低效的转变,明显就是在警告着一些人这里即将被抛弃了。
“一件事物被抛弃就说明了失去了本来的价值,这里存在的价值是地下那座堡垒已建造完毕了么?”潘科的手心中把那几张身份证用作为扑克耍弄着,很快这些芯片的数量引起了监控摄像头的注意,雷达检测上显示她被一团红点包围着,警察会为此而出动。
“大晚上警察会闲得继续执行任务么?即使来了又会有多少个人?他们会采取怎么样决策?需要多少时间?”她的蓝袖章会让普通人认为她是机器人,但是监控并不会这么认为,她身上没有装有协会的微识芯片,没有编码与记录的机器人很显然会引来触碰到它们的安全底线。一个没有身份的机器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对这里的安全起到高度关注。当这些为安全而出动的警察现身在街道时,他们只能寻到落在地面上的身份证而找不到她的踪影。
再调一下监控看看,哪里有她的身影?刷地一下失去了踪影的她就像是一只变色龙慢慢地与周围环境颜色融为一体。光和热传感都找不到她的影子,机器人选择扩大了搜寻范围,其中的一个走到了破破烂烂的巷子翻找有可疑藏匿的垃圾箱,当它自以为在机能与以往的经验总结,这即使是个陷阱也有必要为了安全而翻开它。那只是几秒间的行为就让这个可怜的计划被潘科从后偷袭并剥夺了一身制服和通讯设备。边说着抱歉边把光秃秃的机器人拖到角落处用垃圾袋遮盖住。
靠着这种小技巧不断地更换着身份,每次变换身份都与协会那穿云的建筑缩短一大段距离,走着走着她就越来越胖,衣服里已经塞满了搜索得来的设备与衣服。从地铁里神秘的扑克魔术师到警卫员到街头警察到喝着闷酒露宿街头的上班族,她的身份不断的变换使得身份验证系统对她做了多次误判。监控雷达里显示她所做的行踪所标记的红点已经围绕着那栋建筑物整整几圈,这就十分清楚地告诉所有人,她的目的地就是这座建筑物。
“每当我过了一个街口,我停留片刻过的位置就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不得不说这套对付外来人的系统做得十分优秀。但是这些人有没有觉得自己太依赖这里的这套综合基站和摄像头的破系统?若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一个以协会大楼为中心的包围圈已经形成了。但是这些白痴是不是又在不知觉中踏进了我设下的【加强周边巡逻戒备神秘人】的陷阱?”
月球的存在是为了给地球带来潮汐,假的身份与明显的包围圈的目的是为了给潜入别处而争取时间而已。
协会那折射着红月光芒的大堡垒里面的保安系统有红外线动态传感、地振动传感、和光折射传感,难度不比进入金库还难。可是这是室内并不是室外,室外的话谁会在意几个不起眼的被灌木林遮蔽起来的排污井。把所有伪装脱掉后就剩下最初那套无法被沾污的白衣。先把自身包得密密实实然后找个能塞人的排水口往里面爬,只有她知道这些管道通往哪里,正常人谁又会在意这些排污井通向哪里,哪怕它们有多肮脏和恶臭。废弃处理的方式就是往封得密密实实的三合板面具插上氧气管和过滤器,污水烂泥和蟑螂爬虫到处都是,偶然还得往化粪池里爬,借着手电筒探清楚了管道中的分叉口就得继续动身不要在乎后路。
“臭气与缺氧环境只来用来驱逐鼻子灵敏的家伙,其次地下管道四通八达,想通往哪里得有详细的线路图指路,正因为其复杂性所以才能偷排废气废水,这里让我觉得浑身瘙痒无比,真是糟糕透了。正是这么糟糕的环境正常人难以靠近,所以逆向思维一下这里能不能用来藏宝。”她的老鼠钻洞的思维让这一假设成为可能,她很快就在尽头找到一扇半米高吐着白烟的铁窗,用液压剪剪开了它后再往里面爬,爬到合适的地点后用金刚剪沿着下方剪开脆弱的铁皮便到了协会大楼的腹部里神秘的有凄凉的511孤儿院。
“再想想,在这等戒备深严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值得他们需要隐藏的吧。若一个高保密状态的地区我会把粮油水电集中整合到内部让任何人都得不到破坏,再加上入侵他们的计算机是不理智的行为,那么我会选择在哪儿潜入这里庞大又神秘的建筑物?”
思维的延续到地底里连滚带爬地躲在废弃的小屋内缩成一团的Threat脑海里,因为她办事没有制定过更周详和应付突**况的【计划】,所以她逃跑行动即将落空正与比她高机能的与她长得想像的VN030追击着。她所躲藏着的用厚实水泥构建的屋子就在能通往天顶的废旧电梯旁,那间屋子没有门,“电能只剩下百分之七,再行动我就得彻底关机。”为了降低电能消耗她只能瞪一只眼闭一只眼。紧张地盯紧着任何从门进入的影子。
“与我相似但又没有那个神秘的【伊姆】的气息,没想到那个恐怖又神秘的家伙居然被量产了。”光躲着没有用,只要多停留在任何障碍物后几秒钟来自VN030手中飞舞着的银线就会突然地从她用来偷窥的障碍物划开道道整齐的切口。思维效仿潘科的人格怎么可能会忘记弄个替身吸引注意力?
在VN030辨识到所划向的目标是假替身时,Threat就从天花板上往她背后扔来塑胶炸弹,那玩儿即使被爽朗地切开两半也不能制止轰轰烈烈的爆炸。巨大的轰隆声把尘埃与灰尘让狭小的储物房漆黑一片,在混乱中继续追击的VN030整体来看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Threat瞄准着这坚硬的身躯下唯一的弱点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手中的尖刺刺向她的眼睛,铁做的尖刺的前端与VN030的眼瞳相撞并非常不可思议地折断。惊讶与不可思议之余她就已经开始死亡前的跑马灯了。
VN030顺势把她摁倒在地,这刻Threat的眼里回荡的就剩下绝望,她双手张开放弃最后的尝试,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怪物准备给她生命最后的审判,Threat给予微笑。
“老板娘的资料里说过,若地狱无路就自己闯一条……”话音刚落时,漆黑中闪起一大堆红点。
“你可不走运了你这个怪物,在炸药储备房里打架这本来就是个陷阱,难道上面的人没有跟你提起过这里么?”自我牺牲也算在数据库里。化学物的反应速度比手刃还快,她们所搏斗过的房间瞬间炸得灰飞烟灭。过量的炸药在狭小的空间内爆炸会形成局部极高压,这股极高压能撕毁结构脆弱的东西却无法撕裂怪物的皮毛,在强烈的热旋中VN030因为脑中的处理器来不及散热被迫停止工作,而Threat不受影响地吓得咬紧牙关。大难中她仍保持着运行,但是胆小得吓得闭起了双眼。
普通人在火海会缺氧死,内脏受到大冲击也会裂破失血死,被尖刺捅入内脏也会因剧烈的疼痛而休克死。这就是肉体的缺陷,钢铁之躯不会受到痛觉束搏反而是因缺电而进入永远的沉眠。剧烈的内能冲击让精密的声波接收器短暂地失灵而让周围变得寂静,寂静得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挂彩了么……”她被黑乎乎的影子抬起而奔走在长长的走廊中。
“我在移动么……”她半睁着眼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
“是谁……”她看到红蓝交闪的警灯在追赶着,感受着背抗着她的人的心跳振动,在高频活动时心脏的跳动速度会很快,可这颗心脏太慢了,声波接收器开始重新运作,清楚地数听着这颗大概五秒一个节拍的心脏。“这个心跳是死人吗……”
“喂别随便骂人死啊,你这个家伙好歹感激我啊。”
“你是?”
“离家出走几个月然后吃里扒外不认识爹娘啦?我是老板娘啦,你的救世主来啦。”那个戴着面具自称老板娘的家伙是谁?谁管得着她是好是坏,她的幽灵般的白布装束看错成死神也不觉得怪。
“哦啊……啊?这里是地下几百米的地方啊?!我到地狱了?!”果然害怕死亡才是主题。
“机器人会有什么地狱不地狱的?!这里是人间!人间天堂!天煞的!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搞得这个鬼地方为之热闹?无线电里重复着塌方的位置和设备受损情况,这里真没想到比上面的世界还要宽广。”
“既然不是地狱的话,那就听着,小心伊……”被不礼貌的枪击声打断了她们两的谈话。
失去了重心在倾斜的斜坡连滚了几十个跟斗可算在平路上停了下来。Threat视线一黑什么都看不到,再加上电量也所剩无几,白色的影子在她眼里来回闪烁,从一个裂变成两个,影子离忽远忽近地与她周旋着,这时候的她已经没有那抬头的力气,只管笑着她没有上天堂和下地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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